【谭赵】白云初晴,幽鸟相逐(中)

*OOC

*狗血,慎入

*保证HE!

*不HE我都对不住我自己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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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赵启平醒过来时,已经是第二天傍晚。

金黄色的夕阳斜斜地照了进来,有些刺眼。

赵启平翻开不知何时盖在身上的被子,拿起不知何时放在床头柜上的水喝了一口。

他眯着眼,从床底摸索出手机,开机。

十多条短信。

其中五条是谭宗明的,时间大概在他发出去以后的一两个小时,其大意无非是问他怎么了之类的,然后就没了动静。

赵启平自嘲地想,看来他在谭宗明心里也不过如此。

也对,他们本来就只是各取所需的关系。

只不过谭宗明对他太好,他自作多情了而已。

果然还是早点断了的好。

赵启平快速地收拾了下自己,找了件厚实一点的风衣,最近天越来越冷了。

他准备回趟家,他估摸着这个点他父母应该在家。

他父母最近一直在催他找女朋友,找到了合适的就带回家给他们看看。

可他们不知道,他们的儿子只喜欢男人。

赵启平一直觉得,他这样窝窝囊囊地也不算个事,他也正好,乘着昨天的劲,跟父母把柜出了算了。

毕竟,长痛不如短痛。

家里两位都是知识分子,父亲是小有名气的中文系教授,母亲则是历史系的教授,两个人在大学里相知相爱,在学校也是一段佳话。

他们给赵启平取的名字是摘自张载的《张子语录》。

为天地立心,为生民立命,为往圣继绝学,为万世开太平。

真算的上是用心良苦了,也不知当初他们是翻遍了多少古籍名著才精挑细选出了这个名字。

只可惜,他最后长成了现在这个辜负了他们期望的样子。

赵启平知道自己对不起二老,可是要他委曲求全,那是绝不可能的。

若是能委曲求全的话,就不是赵启平了。

虽然,能让他出柜的那个人现在已经是他的过客。

赵启平叹了口气,拿上了手机和钥匙,走到门口去开锁,拧了一下然后准备开门出去。

打不开。

赵启平又试了几次,还是打不开。

他研究了一下,才发现原来门锁被拧了两下。

奇怪,他明明记得昨天只锁了一道的……

算了,赵启平敲了敲自己的额头,决意不去想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。

昨天他精神状态实在太差了,记错了也实属正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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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启平有些踉跄地逃了出来。

一是因为他一天没进食了有些低血糖,二则是因为实在太过狼狈 。

果然,父母的态度比他想象的更加偏激。

比之他们知道他当初偷偷选了理科决定读医时,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
母亲倒还好,只是沉着脸不说话;父亲却差点想拿出棍子来打死他这个不孝子。

他不过只是隐晦提了一下自己喜欢男人,但这对两位老人的刺激似乎仍有些过大。

但是不得不说,赵启平的父母实在是了解他们的儿子了。

他们知道赵启平虽然看着乖巧,骨子里的叛逆和倔强却是从一出生就扎了根的。

他认定了的事,少有能改得了的。

所以,他们果断地放弃了劝说,直截了当地放话,若是他一直这么执迷不悟下去,以后就别再回来了。

两边,就这么一直僵持着。

最终的结果显然是不太好的。

据赵启平粗略地估计,在最近几年里,他是回不了家了。

不过他也知道,等二老的心情平复一些,他兴许还可以往家里打几次电话,就这样一直磨,总能磨到他们心软,磨到他们理解他的那一天。

毕竟,他是他们的儿子,血浓于水。

再加上,两个人终归是堂堂的大学教授,思想还是有些开明的,现在只是一时刺激太大,有些接受不了罢了。

赵启平不禁有些想苦笑,他现在可真的算是孤家寡人了。

他现在真的很想喝酒的,喝他个酩酊大醉,烂醉如泥!

一醉解千愁,醉了就可以麻痹大脑的神经,就可以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糟心事了……

可是他不能。

他是一个医生。

一个双手必须随时可以有力地握住手术刀的医生。

他的手绝对不能抖,他任何的不小心或者意外都有可能毁了一个人的未来。

这是他所肩负的责任,虽然沉重,却也骄傲。

现在,他也只有它陪着了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回忆结束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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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启平走在回家的路上,心里百感交集,五味杂陈。

有一些明明是前不久才发生的事情,却让他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。

不知怎的,他突然生出了再去郊外山顶的庙一次的心思,反正他今天孤家寡人一个,也没什么事做。

赵启平回家去开了车,很快就驶到了山脚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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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为何原来准备一发完的短篇现在变成了上中下……

我就说一句,本文是赵启平视角,其实谭宗明做了很多,只不过赵启平不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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