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来来,我们先说好,这里设定一下,明楼和汪曼春的恋情被大姐发现了两次。
再来说一下,由于本文作者(也就是我😂)水平不够脑子傻白,没笔力,写不出那种大场面,谋略,明争暗斗等等(……),所以就不按原著番外了啦~但时间线应该基本能对得上……吧?
☆本文少(?)量语句借用原著。
☆OOC慎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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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八岁,阿诚喜欢他的大哥,怎么都戒不掉。
阿诚想,这情不知何时所起,便已经一往而深。
或许是在那个早晨,大哥用温暖宽厚的手掌一把将自己拉出了那个冰冷的地狱,对他说,回家。
又或许是那个下午,大哥握着自己的手,一笔一划教他写出了自己的名字,明诚。
还可能是那个深夜,大哥将半夜因噩梦惊醒的自己拥入怀中,告诉他,别怕,大哥在。
而那时,明楼正和汪曼春恋爱,他也便淡了爱慕兄长的心思。
可阿诚没有想到,大哥和汪曼春的这段恋情,竟很快就传入了大姐的耳中,大姐震怒,罚大哥在小祠堂跪了许久,一整夜都没让他起来。
阿诚想过去替大哥求情,却不曾想,他竟连大哥的面也没见着,就被大姐赶了回来。
也不知道大哥现在怎么样了,阿诚有些担心,也有些痛恨自己此时的无能为力,想不出什么办法可以帮大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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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宅,天色阴沉。
那时的汪曼春也是一个很倔强的人,一气之下跑到明家大门口,想找明镜说理。
明镜施施然走了出来,想看看迷惑了自家弟弟的狐狸精到底长的什么样子
两人一见面,剑拔弩张,加之两人性情都又有些强势,一言不合便吵了起来。
“我和师哥是真心相爱,为什么不能在一起?”
“明家与汪家是世仇!你们汪家这些年明里暗里算计了我们明家多少次,竟然还恬不知耻地来让我同意,简直妄想!我若真是同意了,那我还有何颜面去见九泉之下的父母?”
“那都是上一辈人的恩怨了!你这么执着做什么?真是守旧,冥顽不化的老女人!”
明镜听了,气得差点一巴掌扇过去,但最后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,快步走回了屋里。
汪曼春还一直在那里站着,不见到明楼不肯走。
天,下起了雨,瓢泼大雨。
阿诚从二楼的窗子往外望,汪曼春还站着,在雨中摇摇欲坠却仍旧强撑着。
他看着只比自己大了一岁的汪曼春,忽然有些于心不忍,她毕竟,也还只是个女孩子,一个和他同病相怜的女孩子。不过,她比自己幸运多了。
阿诚想了想,从家里翻出了一把不常用的伞,乘大姐没注意,给她送了去。
“不要!”汪曼春扭过头,脸色苍白得吓人,却依旧是一脸高傲。
阿诚不得已:“是先生让我送的。”
“真的?”汪曼春有些将信将疑,却仍是接过了伞,“那师哥怎么不出来见我?”
阿诚没答话,低着头冒雨跑回了屋里。
汪曼春撑着伞,看着少年跑进屋里,若有所思地笑了。
师哥的运气真好,哪里像她,捡着了只小野猫。
..
那之后不久,阿诚因为成绩优异,赴法留学。
阿诚初到法国,虽有许多不适应之处,却好在都能一一克服,最难熬的,反倒是思念。
他出国留学,也是存了一定的心思想将自己的感情处理一下,希望借以时间和距离来淡忘,却不曾想,这感情如此难以捉摸,竟如酒一般,愈久弥淳。
阿诚与明楼之间自然也有书信往来,只是大多都是询问些学业上的问题,很少涉及到生活琐碎,大多数家里的消息都是明台写信告诉他的。
明台信里说,他撞见了大哥和汪曼春两人在外面约会,神色暧昧。不止一次。
自己总该死心了吧?阿诚心里有些微微发涩,收拾了一下内心,将全部精力放在了学习上,不仅仅是不想让自己空下来,也是为了让自己有足够的资格站在那个男人的身后。
明楼之于阿诚,就像是一处风景,他在远处看得越久,就越想走近一些,置身其中。
既然不可能在一起,那就在他背后默默喜欢着吧,阿诚这样想道。
独自在巴黎生活学习的几年里,他成长了许多,也变了许多,他将自己从一个青葱懵懂、略带柔弱的少年,变成了一个思想独立、明朗坚韧的青年。
大四时,阿诚在大学的一个读书分享会上,认识了烟缸,也就是贵婉,是巴黎大学的一名讲师。
阿诚被她发展为共产党员,成为了一名地下工作者,代号“青瓷”,成功执行过多次任务。
阿诚到现在还很清楚地记得,他在第一次执行清除任务时,由于太过紧张没看见台阶,绊了好几次。
那时还是十分阳光开朗的茶杯在一旁笑得直打滚,说是从没见过有人摔了一次以后还会摔的。
阿诚做的时候也是犹豫了好几次,最终却还是下了手,做完之后虽然面上什么表情也没有,手却一直不住地发抖。
阿诚内心慌乱无助,整夜整夜地睡不着,每天睁着眼辗转反侧到天明,然后才能稍稍眯一小会儿。
阿诚熬不住了,才第一次拐着弯地在写给大哥的信里提了与学业无关的事。
明楼的回信简单干练: 手段不过其次,愿阿诚不忘初心。
阿诚将这封信反反复复,仔仔细细看了许多许多遍,大哥的笔迹带着熟悉的棱角,内心的惶惧竟慢慢散去。
阿诚十分清晰地意识到了自己内心的变化,本质上的变化。
...
那是一个很晴朗的秋日,天气很好,阳光也很好。
阿诚放了学回来,在厨房做饭,是学校的学生公寓,在拉丁区,不大。
突然,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。
会是谁?阿诚有些困惑,自己这屋子平时少有访客,怎么会有人来找他。
“请等一下。”阿诚用法语喊了一声,忙关了火,匆匆用水冲了下手便出去开门。
门外的人,是明楼。
他笑容温和,穿着一件浅灰色的大衣,衬着秋日里柔和的阳光,很是好看。
“大哥!”阿诚惊喜地叫了出来,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还能怎么样?”明楼自嘲似的笑了笑,背上大姐抽的鞭子到现在还有些隐隐作痛,“被大姐赶出来了。”
“是……你跟汪小姐的事又被大姐发现了?”阿诚略加思考,便推出了答案,心底竟莫名地有些窃喜。
明楼愣了愣,笑骂道: “一定是明台这臭小子告诉你的,这小子净想着怎么拆我的台!”
阿诚笑着不置可否,将明楼迎进门: “大哥你来巴黎,总不会单单是为了看我吧?”
“我来巴黎大学出任经济学教授。”明楼的表情风轻云淡,挑了挑眉,“明诚同学可要做好准备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阿诚自信地答道,“对了,大哥吃过饭了没有?”
“阿诚还会做饭?”明楼有些惊奇,顺手将脱下的大衣搭在椅背上。
“不然大哥以为我这四年是怎么过来的?”阿诚颇感无奈地看了眼明楼,走向厨房,“大哥就在外面先等会儿吧。”
“那我可就要尝尝阿诚的手艺了!”明楼嗅了嗅空中弥漫着的淡淡的饭菜香味,颇为期待。
明楼站着,环视了一圈,房间干净整洁,靠墙是一架八宝格子,格子上有各种盆景,各类外文书籍,还有各式品牌的香水。
墙上挂着几幅油画,墙边也有一两幅半成品的油画。
他慢慢踱步到了厨房门口,里面光线不大好,开了灯。
青年稍带棱角的侧脸在温暖的橙黄色灯光下,显得格外温柔细腻。
阿诚变了。
明楼不禁有些惊奇,几年前明明还只到自己肩膀的小孩,如今竟已经差不多可以与自己比肩,当年那个会偎在自己怀里的小小少年,已经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,成长为了一个与幼时完全不同的样子。
他有些怅然若失。
不知为何,明楼忽然想起了阿诚刚到明家时的样子。
那时的阿诚,整个人很瘦很小,十岁的他体重竟比还只有五岁的明台重不了多少,很自卑,总觉得自己低人一等,见着他就喊: “大少爷”,在他的强制要求下,才改过来。
直到现在,明楼依然记得,小小的阿诚眨着他那双泛着雾气的眼睛,用稚嫩的声音,怯怯地喊了声: “大哥。”
“大哥?”青年的声音突然响起,温润低沉。
明楼一惊,回了神。
阿诚不经意间扫到了正站在门口发呆的明楼,探寻似的问了句: “有事?”
明楼随意问了句: “ 外面的油画都是你自己画的? ”
“是啊。”阿诚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,“就随便画画。”
明楼忽觉此时正应该体现一下自己作为兄长的威严,说教道: “阿诚,这画画啊,闲暇时玩玩可以,不过不要耽误了正经功课。”
“是是是,知道了。”阿诚虽是应着,却没有多少放在心上,手下的动作没有停顿,纤细修长的手指衬着青翠的颜色,有些勾人心肺的痒。
明楼忽然感觉自己的心有些不大对了,快步走出了厨房。
过了十多分钟,阿诚将菜一盘一盘地从厨房里端出,笑着看向明楼:“菜不怎么丰盛,大哥可不要嫌弃。”
明楼笑了笑,没回答,手下的筷子却没停。
菜只是一些家常小菜,可明楼却吃得异常认真。
饭毕。
“大哥在这巴黎可找好了住所?”阿诚问了句。
“找好了,离这儿不远,走个五六分钟就到了。”明楼随手拿起放在一旁的报纸,翻了翻,抬眼看向阿诚,笑道,“阿诚总不介意我来蹭几次饭吧?”
“大哥想来就来。”阿诚当然不会天真地以为明楼会和他一起住,可当真听到时,却还是不可抑制弥漫出几分失落。
“天色不早了,我也要回去了,”明楼望了望窗外,晚霞很美,“阿诚陪我走一段吧。”
“好。”阿诚收拾了下碗筷,放到水槽里续上水,笑着迎上等在门口的明楼,“走吧。”
夕阳下,两个修挺的背影被拉得很长,很长。
....
次日,香榭丽舍大街。
早上七点的巴黎还带着点微微的晨雾,有些朦胧。
明楼望了望四周,然后走进了一间粉色玻璃花房。
里面一个亚裔女子正坐着看书,一头乌发,一袭锦缎素袍,气质恬静淡雅。
一旁一个青年背身站着,身姿挺拔。
明楼看着他的背影,隐约觉得有些熟悉。
“先生,有什么事吗?”那女子放下手中捧着的书,看向明楼,笑容温婉。
“不知道你们这里,能不能帮我换些零钱?”明楼说出暗号,同时拿出约定好的信物,一张整钞。
“好的,先生。”贵婉接过钱,仔细地翻看了几遍,神色变得庄重而严肃。
“同志,你好,我是烟缸。”
“同志,你好,我是眼镜蛇。”明楼同样严肃,继而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那个青年,“那……这位同志是?”
“他是我发展的下线,代号青瓷。”贵婉笑了笑,指着那青年介绍道。
那青年缓缓地转过身,露出了明楼昨日才刚刚见过的熟悉面孔。
“阿诚?!”明楼是又惊又怒,抄起一旁的伞朝阿诚走了过去。
“先搁下!”贵婉猛地挡在他面前,“是不是有什么误会?”
“让开。”明楼语气沉稳却透着严厉。
“他是我的下线。”贵婉抬眼看向明楼,眼神坚决,“我必须保护他。”
“他是我弟弟。”明楼冷冷地说道,上前一把拉开了贵婉。
“你们……怎么会?”贵婉有些不敢相信,被推得有些站不大稳,踉跄了几步。
“他确实是……我哥哥。”阿诚低声说道,顺手扶了贵婉一把。
“你还知道我是你哥?!”明楼的声音被气得有些发抖。
他高高举起手中的伞,重重地打下。
阿诚下意识地闭眼,可预料中的疼痛却并没有出现。
他睁开眼,漆黑的伞柄正对着自己的右肩,却始终没有落下。
“跟我回去!” 明楼重重地叹了口气,走了出去。
阿诚稍微愣了愣,站起身,跟了出去。
外面的天空澄澈,仿佛被洗得干干净净。
阿诚在明楼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,心中忐忑到了极点。
明楼带阿诚去了他的书房。
“为什么这么选择?”明楼的声音低沉。
“为了自己心中的信仰,为了国家。”阿诚勇敢地对上明楼的双眼。
明楼的眼神凌厉,仿佛能看破人内心最深处的秘密。
他看了很久很久。
阿诚的额角不由得有些出汗。
“我是一个军人,”明楼注视着阿诚,神色庄重, “从现在起,你也是了。”
阿诚忽然有些想哭,为大哥。
这无关脆弱,只因大哥深知他一旦踏上这条艰难的路,便再无法回头,可他却仍走得无比坚决。
“我会请示南方局,把你调到我身边工作。另外,你需要知道,我同时也是中共潜伏在军统的人员之一,我会向上面打报告说你无意中发现了我的真实身份,军统局会破格录用你成为我的副手,方便开展工作。”明楼定睛,看着阿诚,“你,能行吗?”
阿诚不答话,只点了点头,满是坚定。
“记着,网能捕鱼,却不能捕捉天空上的鸟。”明楼看了看窗外,“ 我们终有一天将不再是落网的‘鱼’,而是自由飞翔的鸿鹄。 ”
阿诚立正,向明楼行了一个军礼……
.....
一年后。
已经大约十一点了,明楼的书房的灯还亮着。
明楼正在看书,忽然听见楼下传来了一阵敲门声。
他从窗户往外面望了望,楼下的青年正在门口来回踱步,不时地对着手呵几口气,似是有些冷。
明楼有些心疼,忙下去给他开门。
门外的阿诚似是有些忐忑,见他来了,局促地笑了笑。
“外面冷,阿诚你先进来。”
“不用,我明天就要走了,想正式地同大哥告个别。”阿诚的眼神有些飘忽,目光闪烁,“大哥能不能先闭上眼睛?”
明楼有些疑惑地看他。
阿诚叹了口气,走上前,用手轻轻地将明楼的眼拢住。
明楼脑子里一片空白,只觉得眼睛上的阿诚的手,冰的惊人。
阿诚微微踮起脚跟,凑到明楼的唇角,浅浅地吻了一下。
带着尊敬,带着虔诚,带着内心深处不可言明的爱。
“大哥,晚安。”说完,阿诚便落荒而逃。
等到明楼回过神来,他早已不见踪影。
明楼轻轻地抚上唇角,那里仿佛还残留着些许青年灼热的体温,和湿润的呼吸。
他面无表情地锁好门,转身上楼,眼底的神色晦暗不明。
书房的灯亮了一夜。
次日,明楼去阿诚的公寓,而阿诚已经在去往伏龙芝的路上。
他轻轻地推开门,这屋子里的东西没有多大变化,但是却少了股人气,有些冷清。
客厅的茶几上压了一张字条:
勿忧。
安。
弟明诚
青年的字迹稍带棱角,隽秀大气。
可明楼却无端地从中看出了一丝悲伤。
明楼有些心疼,却也是无奈。
他也想拥青年入怀,只可惜,生不逢时。
——————END……?
还是来说几句吧,原本设想的是还要写下去的,但是吧,就这么点字儿就花了我两个礼拜点时间去想,但写的真的很用心,不过我实在不确定还会不会写下去……而且感觉自己笔力不够……而且真的傻白,不会写大场面……
这里发现的那一段较大量地借用了原著番外,有兴趣的同学可以去翻翻,写得真的挺好的。
最后为我家茶茶加个油,快中考了呢!